麦吉MJ

杂食史盲,蹭饭专家

joy 521 9

521摸的短打,不会起名所以随意码了一个,想起来LOF没发,搬运一个

“若得百转梦回处,此身何地不故乡。”


他一生写过多少歌诗,自己已经不大能数清,他写过少年贵族的肥马轻裘与乞丐的破衣烂衫、同样也吟诵少女的眉间光彩和老朽枯槁的皮肤。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口啖君王社稷,年老的时候写湖石花草也一样澎湃激昂。

但只有写给元稹的,寥寥数笔不过是竹与草,少年蹁跹的心境和功成名就时早就凉透的热血,偶尔还要拿笔刀剖析自己的无奈和痛苦,却乐此不疲。

即便对方死去多年,他依旧珍藏那些作品,并在清晨和深夜打开箱箧再添上几痕,然后久久地凝视字里行间高扬的技巧和少年的死心塌地,擢入翰林初时的青涩风流,愚蠢但动人。

午夜梦回再想起对方,总是垂垂老矣的样子,那些年轻的影子已经躲在诗句的缝隙藏起,处于愧疚只能幻想元九未见到的那最后一面,且梦境里对方必然行将就木,手足都僵硬,两两相望一言不发。

白居易受够了这种梦所以宁愿不睡,在月的辉夜里想象对方穿着水织成的衣衫踏白马跨过湖上的浮萍,如仙人一样快活,他则坐在竹林里,从叶上滑过,比露珠还要轻盈,元九说此夜胜昔年案牍功业良多,至少不靡费灯油和宣墨了。

白居易还未回答就已经睁眼,但总觉得方才并没有睡着。

如果元九在必然要说他糊涂了,只要身在蓬莱,何处不是梦乡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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